2,5-二羟基对苯二甲酸(DHTA)属于重要的有机合成中间体, 广泛应用于生产着色剂和荧光物质, 同时也是制造溶解度高的有机发光聚合物的关键中间体[1−2]. 特别地, 作为合成聚2,5-二羟基-1,4-苯撑吡啶并二咪唑(PIPD)纤维和改性PBX纤维的单体, DHTA近年来受到广泛关注[3−4].
目前, 制备DHTA的方法主要有两种: 其一是通过Kolbe-Schmitt反应, 即以对苯二酚、二氧化碳、氢氧化钾等为主要原料, 在8~10 MPa的压力条件下制备出DHTA[5−7](图1(a)). 其二是芳构化法, 即在乙酸溶剂中, 以1,4-环己二酮-2,5-二甲酸二甲酯(DMSS)为原料, 经由过氧化氢氧化芳构化后并水解制备出DHTA(图1(b)), 该方法相比前者只需在常压下进行, 且操作方便, 故受到越来越多研究者的青睐[8−9].
经芳构化法制备DHTA过程中, 通常会加入碘作为催化剂[4, 10−11]. 碘的引入不仅促进了反应的进行, 而且提高了产物的收率, 但关于碘为催化剂、过氧化氢为氧化剂的DMSS芳构化反应机理目前尚不明确. 为此, 我们采用密度泛函理论(DFT)计算对碘在DMSS芳构化反应中的作用进行研究, 并进行了实验考察, 以期深入理解该反应的机理, 为DHTA的高效合成提供一定的指导.
1 理论计算与实验方法所有DFT计算均在高斯(GAUSSIAN)程序包中完成, 使用DFT-M062X方法结合6-311G(d)基组(不含碘体系)及6-311G(d)和lanl08(d)混合基组(含碘体系)对反应配合物、过渡态、中间体和产物进行结构优化, 并对反应路径中的各驻点进行频率分析, 全实频的为稳定点, 有唯一虚频的为过渡态. 所有的过渡态结构均经过内禀反应坐标IRC (Intrinsic Reaction Coordinate)进行验证, 以确认过渡态连接相关反应物和产物. 在计算DMSS酮-烯醇式互变异构过程中, 采用IEFPCM溶剂模型考察了溶剂效应. 基于实验条件, 分别在0.101 MPa、85或105 ℃条件下对优化后的结构进行热力学分析[12], 得到相应的Gibbs自由能矫正项.
同时, 采用实验比较研究了在不同溶剂以及有无催化剂条件下, DMSS经芳构化生成2,5-二羟基对苯二甲酸二甲酯(DMDHT)的性能, 具体步骤如下: 将100 mL分析纯溶剂加入到250 mL三口烧瓶中, 并加入一定质量的DMSS, 在搅拌条件下升温至85 ℃使其溶解, 然后升温至105 ℃待反应; 加入一定质量的碘单质, 待其溶解后, 使用注射泵在20 min内加入3 mL质量分数为30%的过氧化氢, 加入完毕后再反应30 min; 停止加热, 并反复多次向烧瓶中加入去离子水使淡黄色DMDHT析出, 待冷却到室温后, 抽滤并水洗3次, 然后放入真空干燥箱中在50 ℃下干燥24 h得到DMDHT粗品. 使用超高液相色谱对样品进行纯度分析. 实验过程中DMSS和碘的加入量随溶剂的变化而不同, 具体见2.4部分.
2 结果与讨论1,4-环己二酮-2,5-二甲酸二甲酯(DMSS)存在酮式和烯醇式两种异构体, 其在溶液中的比例取决于溶液温度、溶剂性质等因素. 文献报道, DMSS经芳构化制备DHTA过程中, 通常经历以下几步反应[9](图1(b)): (1) DMSS经酮-烯醇互变异构转变为烯醇式结构; (2) 在碘为催化剂、过氧化氢为氧化剂的条件下, 烯醇式结构转变成2,5-二羟基对苯二甲酸二甲酯(DMDHT); (3)DMDHT进一步水解生成DHTA. 以下分别对3步反应的机理进行研究.
2.1 DMSS酮-烯醇互变异构反应机理实验中通常通过升温, 增加溶剂极性等条件促进烯醇式结构的生成[13−14]. 为此, 首先考察了溶剂对DMSS分子进行酮-烯醇互变异构反应的影响. 综合考虑溶剂的极性以及DMSS在其中的溶解度, 选用异丙醇和乙酸作为溶剂[15−17], 对比研究了3种反应途径: 气相DMSS分子经由分子内质子转移互变异构为烯醇式(途径I), 以及DMSS分子分别在异丙醇、乙酸分子辅助下, 经由分子间质子转移互变异构为烯醇式(途径II和III). DMSS分子呈对称结构, 其对位上含有两个羰基, 需经过两步相似的质子转移步骤完成互变异构, 图2示意了3种途径中第1步质子转移过程.
分子内质子转移: 图3为气相DMSS分子经由分子内质子转移互变异构为烯醇式过程(途径I)中反应物(IS-Ⅰ)、过渡态(TS-Ⅰ)、中间体(IM-Ⅰ)以及产物(FS-Ⅰ)的优化构型. 这两步互变异构过程类似, 下面以第1步为例进行详细介绍: 在该步转变过程中, 羰基上的氧原子(O1)与邻近碳上的氢原子(H17)形成氢键, 构成了四元环结构的过渡态, 随后开环生成产物. 其中, 羰基(C11—O1)的键长由反应物(IS-Ⅰ)中的0.119 9伸长至过渡态(TS1-Ⅰ)的0.127 0 nm, 并进一步伸长到中间体(IM1-Ⅰ)的0.132 9 nm, 表明碳氧键从双键逐渐演变成了单键; C11—C7键长则由反应物的0.152 5缩短至中间体的0.135 9 nm, 也即从单键变成了双键. 在此过程中, C7和H17间的距离由0.109 2 经0.151 9伸长到0.243 3 nm, 意味着碳氢键逐渐断裂; 而同时H17和O1间的距离由0.249 3经0.152 0缩短至0.097 9 nm, 最终实现了H17从C7到O1的转移. 此外, 在过渡态TS1-Ⅰ的四元环状结构中, H17—C7—C11、C7—C11—O1、C11—O1—H17和O1—H17—C7的键角分别为62.530°、121.900°、68.323°和107.233°, 表明过渡态存在较大的角张力, 体系的能量较高.
异丙醇辅助质子转移: 在异丙醇辅助DMSS分子互变异构过程(途径II)中, 同样经历了两步质子转移过程, 其中涉及到的反应物(IS-Ⅱ)、过渡态(TS-Ⅱ)、中间体(IM-Ⅱ)以及产物(FS-Ⅱ)的优化构型如图4所示. 以第1步为例, 异丙醇分子中羟基O39和H40分别与DMSS分子中C1上的H7以及邻近羰基上的O12形成氢键, 最终形成了包含由O39、H40、O12、C6、C1和H7构成的六元环状结构的过渡态. 进一步, 异丙醇分子中的羟基O39—H40和DMSS分子的碳氢键C1—H7断裂, H40和H7分别转移至O12和O39上; 同时, C6—O12的键长不断伸长, 由双键逐渐演变为单键, 而C6—C1键长不断缩短, 从单键演变为双键, 最终形成了中间体IM1-II.
乙酸辅助质子转移: 图5为乙酸分子辅助DMSS 互变异构过程(途径III)中反应物(IS-Ⅲ)、过渡态(TS-Ⅲ)、中间体(IM-Ⅲ)以及产物(FS-Ⅲ)的优化构型. 与途径II类似, 途径III同样包含了两步相似的质子转移过程. 以第1步为例, 该步的过渡态包含由乙酸分子中的羧基C1、O2、O3、H4以及DMSS分子中羰基C14=O20以及相邻碳氢单键C9—H15构成的八元环状结构. 此过程中C14=O20键长从反应物(IS1-Ⅲ)0.121 1变化为中间体(IM1-Ⅲ)0.134 2 nm, 碳氧双键转变为单键C14—O20; C14—C9键长由反应物的0.151 8减小为中间体的0.135 2 nm, 碳碳单键变为双键; 最后C9—H15键的质子氢H15转移到乙酸羰基氧O2上, 而DMSS羰基氧O20从乙酸羟基获取1个氢H4, 实现质子转移. 从过渡态的八元环结构的键角数据可以看出, 八元环中的键角均无明显的角张力, 质子的迁移距离更短, 反应更容易进行.
进一步分析了3种途径下DMSS酮-烯醇互变异构过程的能垒, 其对应的势能面如图6所示. 可以看出, 途径I中, 两步质子转移过程的能垒均超过了250 kJ∙mol−1, 表明气相DMSS分子难以由酮式转变为烯醇式. 而在异丙醇和乙酸分子的辅助下, 两步的能垒显著降低, 意味着溶剂分子的引入有利于烯醇式结构的生成. 由3条途径中过渡态的优化构型可以看出, 在溶剂分子的作用下, 该互变异构过程由分子内的质子转移转变为分子间的质子转移, 角张力较大的四元环也演变为张力较小、结构更稳定的六元环和八元环结构, 使质子转移过程更容易进行.
在DMSS烯醇式结构氧化芳构化为DMDHT的实验过程中, 通常会加入碘单质作为催化剂以促进反应的进行. 为了探究催化剂的作用机制, 对比研究了有无催化剂作用下的反应机理.
图7为无催化剂情况下, DMSS烯醇式与过氧化氢直接反应(反应IV)的势能面及各驻点的优化构型. 反应过程中, 过氧化氢中的两个氧原子(O29和O31)分别进攻烯醇式C3和C6位上的H14和H8, 导致O29—O31键长由反应物中的0.143 2伸长到过渡态的0.149 2 nm, 并最终断裂, C3—H14和C6—H8的键长也不断伸长直至断裂. 同时, O29和H14 以及O31和H8之间的距离分别从反应物的0.200 5、0.212 5 缩短至产物的0.095 9 nm, 表明氧和氢之间形成了氧氢单键, 最终生成两分子的水和产物2,5-二羟基对苯二甲酸二甲酯(DMDHT). 计算发现, 无催化剂作用下该反应的能垒高达247.61 kJ∙mol−1, 表明反应较难发生.
通常选用碘单质作为催化剂来促进DMSS与过氧化氢之间的氧化芳构化反应[18−19]. 其中, 在酸性溶液中碘单质与过氧化氢反应生成次碘酸HOI, 被认为是一种活性物质[20−21]. 图8显示了在碘催化剂的作用下, DMSS烯醇式氧化芳构化为DMDHT过程所包含的几步反应: 1) 碘和过氧化氢反应生成次碘酸HOI(反应Ⅴ), 2) DMSS与HOI发生碘代反应生成中间体A(反应Ⅵ), 3) A消去碘化氢生成中间体B(反应Ⅶ), 4) 中间体 B发生互变异构生成DMDHT(反应Ⅷ).
2.2.1 次碘酸生成
如图9所示, 碘单质与过氧化氢反应生成次碘酸的过程中, 包含了两个步骤: 首先生成HI和IOOH中间体, 随后进一步生成2个HOI. 两步的能垒相近, 均约为190 kJ∙mol−1. 具体来说, 碘单质中的1个碘原子I1作为亲核试剂进攻过氧化氢中的氢原子H4, 另1个碘原子I2则与氧原子O3发生作用, 形成1个具有四元环结构的过渡态, 如图9中的TS1-V. H4逐渐远离O3、向I1的方向靠近, 最终O3—H4键断裂, 形成碘氢键I1—H4. 同时−OOH不断向I2的方向靠近, I1—I2之间的距离不断增大直至断裂, I2与O3之间形成单键, 至此生成了HI和IOOH中间体. 两中间体进一步相互作用, 形成了包含由I1、H4、O3和O5构成的四元环状结构的过渡态, 并最终生成了2个HOI分子.
2.2.2 碘代过程
HOI作为体系中的活性物质与DMSS烯醇式发生碘代反应: HOI的氧原子O29和碘原子I31分别进攻DMSS中C4上的羟基氢原子H10和邻近的碳原子C5, 形成1个包含C4、C5、I31、O29、H10和O9的六元环状结构的过渡态, 如图10所示. I31不断远离O29、向C5的方向靠近, 最终I31—O29键断裂, 碳碘键C5—I31形成; 同时, H10逐渐远离O9、向O29的方向不断靠近, 最终O9—H10键断裂, 氧氢键O29—H10形成; 伴随着这个变化过程, C5=C4从双键演变为单键, C4—O9从单键演变为双键. 至此, 碘代过程完成, DMSS和HOI反应生成中间体A和1分子的水.
2.2.3 消去过程
碘代过程的产物A进一步发生消去反应, 生成中间体B: 即A中C5上的碘原子I28进攻邻近C6上的1个氢原子H8, 形成由C5、I28、H8和 C6构成的四元环状结构的过渡态(图11). 该过程中C5—I28以及C6—H8键逐渐断裂, 同时, I28与H8形成单键以HI的形式脱去, C5和C6之间则由单键变为双键, 最终生成中间体B.
2.2.4 互变异构
中间体B在碘代过程中产生的水分子的辅助下发生酮-烯醇互变异构生成产物DMDHT. 在此过程中(图12), 水分子中的H28和O27分别与中间体B中羰基上的O8以及邻近C3上的H7产生氢键作用, 导致O27—H28和C3—H7键断裂, 并完成分子间的质子转移, 即H28转移到O8上、H7转移到O27上, 最终形成了产物DMDHT.
由上述次碘酸生成过程、碘代过程、消去过程以及互变异构过程的势能面可以看出碘催化DMSS烯醇式转变为DMDHT的过程中消去反应的能垒相对较高, 达到了208.61 kJ∙mol−1, 但相较于不使用催化剂时的反应能垒(247.61 kJ∙mol−1), 降低了39.00 kJ∙mol−1.
2.3 水解反应机理DMSS经氧化芳构化生成的中间产物DMDHT分子中含有两个对称的酯键, 其水解生成DHTA的反应同样分两步进行. 该两步反应的势能面以及各驻点的优化构型如图13所示. 可以看出两步水解过程类似, 能垒也相近, 均约为207.00 kJ∙mol−1. 以第1步水解过程为例, 水分子中的质子氢H29进攻DMDHT酯键位置碳氧单键的氧O23, 同时水分子中的O27进攻羰基碳C21, 导致水分子中氧氢键O27—H29以及DMDHT酯键位置的碳氧单键C21—O23键长逐渐伸长直至断裂, 而H29—O23以及O27—C21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并成键, 最终形成了中间体IM1-IX.
首先利用核磁共振氢谱(1H NMR)技术研究了DMSS在乙酸和异丙醇溶剂中的酮和烯醇式的相对含量, 随后分别考察了不同溶剂(乙酸、异丙醇)以及有无催化剂条件下, DMSS经氧化芳构化生成DMDHT的反应性能.
2.4.1 1H NMR谱图
称取一定质量的DMSS固体粉末分别溶解于一定量的氘代乙酸和氘代异丙醇中配制成0.02 mol∙L−1的样品, 使用核磁共振波谱仪(600MHz/Ascend, Bruker)进行核磁氢谱测试, 测试结果如图14所示. 经过与DMSS烯醇式的标准核磁共振氢谱对比可知, 在氘代乙酸中, DMSS在δ 3.16和3.80处的峰分别对应于烯醇式异构体的亚甲基峰(H-2′)和甲基峰(H-1′), 且两者的峰面积之比为2∶3, 表明在乙酸中DMSS几乎全部以烯醇式存在, 没有酮式异构体. 由DMSS在氘代异丙醇中的核磁氢谱可以看出, δ 3.05处为烯醇式异构体的亚甲基峰(H-2′), δ 3.68处为烯醇式异构体的甲基峰(H-1′), 且H-1′峰与H-2′峰面积之比为3∶2; 由于酮式异构体中的两个羰基电负性较高, 导致酮式异构体中甲基和亚甲基处电子云密度比较低, 其化学位移偏向低场[22], δ 3.81和3.93处分别为酮式异构体的甲基峰(H-1)和亚甲基峰(H-2), 且两者峰面积之比为3∶2. 进一步, 根据异丙醇溶剂中酮式异构体和烯醇式异构体的甲基峰面积之比, 得到在异丙醇中烯醇式异构体的摩尔分数含量为66.7%, 低于乙酸溶剂中烯醇式异构体的摩尔分数含量100%. 此结果表明, DMSS在乙酸溶剂中更容易发生酮式向烯醇式异构体的互变, 与理论计算结果相一致.
2.4.2 DMSS氧化芳构化反应性能
考虑到DMSS虽然在乙酸中的溶解度较高、但在异丙醇中的溶解度较低, 因此在进行不同溶剂中DMSS氧化芳构化反应性能对比实验时, 加入的DMSS质量均相对较少(为3.00 g), 碘单质的质量为0.15 g; 而在乙酸溶剂中进行有无催化剂的对比实验时, 加入的DMSS质量为6.65 g、碘单质的质量为0.30 g. 具体的实验结果如图15所示, 从中可以看出, 异丙醇作溶剂时, DMDHT产品的纯度(质量分数)和收率均较低, 而相同条件下, 乙酸作为溶剂时, DMDHT的纯度和收率显著提高, 分别为96.30%和33.50%, 这表明乙酸有利于反应的进行, 这与理论计算得到的乙酸更能促进DMSS由酮式向烯醇式转变的结果相一致. 同时实验发现, 在碘催化剂的作用下, DMDHT产品的纯度和收率分别由无催化剂时的71.24%和30.50%提高到83.81%和60.39%. 需要指出的是, 前面的理论计算结果表明, 无催化剂的情况下过氧化氢直接氧化DMSS烯醇式的能垒高达247.61 kJ∙mol−1, 反应较难发生; 在碘的催化作用下, 该过程的能垒降低了39.00 kJ∙mol−1, 但仍有208.61 kJ∙mol−1. 而实验结果表明, 有无催化剂条件下DMSS的芳构化反应均能以一定的程度发生, 这预示着DMSS烯醇式的氧化芳构化过程中也存在较强的溶剂效应, 其详细作用机制还需进一步深入研究.
结合密度泛函理论计算和实验研究, 探讨了由1,4-环己二酮-2,5-二甲酸二甲酯(DMSS)经氧化芳构化法制备2,5-二羟基对苯二甲酸二甲酯(DHTA)的反应机理, 得到以下结论: 1) DMSS酮式直接经分子内质子转移互变异构为烯醇式的能垒较高, 反应难以发生; 在异丙醇、乙酸分子辅助下, 酮式经由分子间质子转移互变异构为烯醇式的能垒显著降低, 尤以乙酸辅助互变异构的能垒最低; 2) 碘单质在过氧化氢作用下生成HOI活性物质, 其催化DMSS烯醇式发生碘代反应, 并经过消去和互变异构生成DMDHT, 该过程的能垒较无催化剂下的直接氧化芳构化反应能垒低39.00 kJ∙mol−1; 3) 1H NMR测试结果表明在异丙醇中DMSS烯醇式摩尔含量为66.7%、酮式摩尔含量为33.3%, 而在乙酸中DMSS几乎全部以烯醇的形式存在, 且相较于异丙醇, 乙酸作溶剂时DMDHT产品的纯度和收率更高. 同时, 有无催化剂时反应性能对比结果表明, 在碘催化下氧化芳构化反应更容易发生, DMDHT产品的纯度和收率也更高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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